蒹葭賞析

《蒹葭》是秦國的民歌,這是一首愛情詩,寫在戀愛中一個痴情人的心理和感受,十分真實、曲折、動人。“蒹葭”是荻葦、蘆葦的合稱,皆水邊所生。“蒹葭蒼蒼,白露為霜”,描寫了一幅秋葦蒼蒼、白露茫茫、寒霜濃重的清涼景色,暗襯出主人公身當此時此景的心情。

蒹葭賞析

蒹葭蒼蒼,白露為霜”,描寫了一幅秋葦蒼蒼、白露茫茫、寒霜濃重的清涼景色,暗襯出主人公身當此時此景的心情“所謂伊人,在水一方”在此處指主人公朝思暮想的意中人。眼前本來是秋景寂寂,秋水漫漫,由於牽腸掛肚的思念,他似乎遙遙望見意中人就在水的那一邊,於是想去追尋她,以期歡聚。

“遡洄從之,道阻且長”、“遡遊從之,宛在水中央”這幾句寫的是主人公的幻覺,眼前總是浮動着一個迷離的人影,似真不真,似假不假,不管是陸行,還是水遊,總無法接近她,彷彿在繞着圓心轉圈子。因而他兀自在水邊徘徊往復,神魂不安。這顯然勾勒的是一幅朦朧的意境,描寫的是一種痴迷的心情,使整個詩篇蒙上了一片迷惘與感傷的情調。



蒹葭賞析

《秦風·蒹葭》全詩共分為三章,第一章寫作者在一個深秋早晨,在水畔旁追尋自己的心上人。用水岸邊的秋景起興,借景抒情,表明離情別緒。第二章把水鄉清秋的景物同詩中主人公的相思情感交融在一起,渲染氣氛。第三章描繪出一位痴情者的心理狀態,描繪出他對戀人的強烈感情。

全文寫景抒情,情景交融,渲染了深秋淒涼的氣氛,讀者觸及隱藏在描寫對象後面的東西,就感到這首詩中的物象,不只是被詩人拿來單純地歌詠,其中更藴育着某些象徵的意味。表現了主人公追求愛情而不可得的惆悵之情。

《秦風·蒹葭》是中國古代現實主義詩集《詩經》中的一首詩。此詩曾被認為是用來譏刺秦襄公不能用周禮來鞏固他的國家,或惋惜招引隱居的賢士而不可得。

《秦風·蒹葭》原文如下:

蒹葭蒼蒼,白露為霜。所謂伊人,在水一方。溯洄從之,道阻且長。溯游從之,宛在水中央。

蒹葭萋萋,白露未晞。所謂伊人,在水之湄。溯洄從之,道阻且躋。溯游從之,宛在水中坻。

蒹葭采采,白露未已。所謂伊人,在水之涘。溯洄從之,道阻且右。溯游從之,宛在水中沚。

《蒹葭》原文及賞析

《秦風·蒹葭》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《詩經》中的一首詩。此詩曾被認為是用來譏刺秦襄公不能用周禮來鞏固他的國家,或惋惜招引隱居的賢士而不可得的。以下是我幫大家整理的《蒹葭》原文及賞析,僅供參考,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。

《蒹葭》原文

蒹葭蒼蒼,白露為霜。所謂伊人,在水一方。

溯洄從之,道阻且長。溯游從之,宛在水中央。

蒹葭萋萋,白露未晞。所謂伊人,在水之湄。

溯洄從之,道阻且躋。溯游從之,宛在水中坻。

蒹葭采采,白露未已。所謂伊人,在水之涘。

溯洄從之,道阻且右。溯游從之,宛在水中沚。

《蒹葭》賞析

《蒹葭》選自《詩經秦風》這是一首被古今人譽為“情真景真,風神搖曳的絕唱”,是“思心徘徊,百讀不厭的傑作”。

《蒹葭》是一首情詩,它寫的是一個秋天的清晨,蘆葦上的露水還未曾幹,有位戀者在蒹葭露白的曲水之畔,徘徊往復,神魂顛倒,心焦地尋求他(她)思念的.人——伊人。伊人所在的地方有流水環繞,彷彿置身於洲島之上,可望而不可及,如何更好地欣賞這首詩,我認為重點是透過詩的語言和意境,把握詩的主題,從而增加內涵量。

我們知道,詩是一種高度凝鍊的語言藝術,詩歌所包藴的極為豐富有成效的內容,往往依靠精煉和諧的語言形式表現出來,《蒹葭》可以説是此類典範。全詩共分三章,用的是一意三疊的章法,每章前兩句寫景,後六句寫人。

這首詩每節的頭一句都是經秋景作為發端,給人以悽清之感,“在水一方”寫“伊人”可望而不可及。“溯洄從之,道阻且長”“道阻且躋”“道阻且右”“溯游從之”,“宛在水中央”,“宛在水中坻”,“宛在水中”寫出了“伊人”難求,“伊人”宛在,覓之無蹤,在主人公長時間的反覆追尋中,我們可以更深入地體會出了主人公執著的愛情追求,以及不能和心愛之人歡會傾訴的悵惘情懷。作者在描寫秋景的時候,語言凝鍊,精妙,從“蒼蒼”到“萋萋”到“采采”,寫出了“蒹葭”的色彩由暗到亮、由模糊到清晰的過程。在這個過程中,景物描寫既點明瞭季節和環境,又渲染了霜晨悽清的氣氛,烘托了人物悵惘的情緒,因而它才達到了寓情於景,情景交融的藝術境地,令人神思遐想,歎賞不己。

這首詩的意境是優美的,細品詩文,金秋之季,拂曉之時,蘆花泛白,清露為霜,瑟瑟秋風,葦叢起伏,茫茫秋水,清澈澄明,水上煙波萬狀,空中霧靄迷濛,彎曲的河道,水中的小洲,宛然在目,痴情戀者,躑躅水畔,熱烈而急切地追尋着心上人,而伊人似在水一方,但一水阻隔,伊人可望而不可及,戀者心醉神迷,內心痛苦,難以名狀,而伊人身影又在眼前不時閃現晃動,時隱時現,此情此景又使這位戀者欲找無方,欲罷不能,全詩讀來只覺景色悽清,煙波萬狀,境界幽邃,意境朦朧,意藴無窮,其藝術意境的創造非常獨特,這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:

首先,詩人追尋戀人如夢似幻,如痴如醉,神情恍惚的主觀情愫與秋晨霧靄,煙水迷離的景緻渾然一體,彷彿這煙波萬狀的景緻就是此時詩人痴迷的夢幻幻化而成,情景交融。

其次,戀者的綿綿情意與”伊人宛在,覓之無蹤”,若隱若現的境界渾然一體,正是因為“伊人”身影在眼前不時閃現晃動,才牽引着戀者執著地追尋,不願放棄。

第三,戀者“溯洄”溯游從之的急切心情與“可望見時不可及”的境界渾然一體,情由景生,境帶情韻,令人回味無窮。

第四,戀人追求無果的失意,鬱悶心情與深秋一派蕭瑟的景象渾然為一體,自古以來“自古逢秋悲寂寥”,戀者追尋伊人不獲的失意、煩惱和痛苦與秋葦秋霜、秋水的悲涼之境交融,此時蕭索之景正是戀者悽楚心緒的流露。

第五,伊人高潔、可敬、可愛、令人心馳神往的美被蒹葭露白,秋水澄明的景緻烘托出來了。

正是這種多重意境交相疊合的開放型結構,使得這首情詩極富張力,其藴藏量宏深,給予讀者以更豐富的想象、開拓和創造的空間。

《蒹葭》詩詞深度賞析

【原文】

《蒹葭》

年代:先秦

蒹葭蒼蒼,白露為霜。所謂伊人,在水一方。

溯洄從之,道阻且長;溯游從之,宛在水中央。

蒹葭悽悽,白露未晞。所謂伊人,在水之湄。

溯洄從之,道阻且躋;溯游從之,宛在水中坻。

蒹葭采采,白露未已,所謂伊人,在水之涘。

溯洄從之,道阻且右;溯游從之,宛在水中沚

【註釋】

⑴蒹(jiān):沒長穗的蘆葦。葭(jiā):初生的蘆葦。蒼蒼:茂盛的樣子。

⑵為:凝結成。

⑶所謂:所説的,此指所懷念的。伊人:那個人,指所思慕的對象。

⑷一方:那一邊。

⑸溯(sù):逆流而上。洄:水流迂迴之處。溯洄:在河邊逆流向上游走。阻:險阻,(道路)難走。道阻且長,説明是在陸地上行走。從:追尋。

⑹溯游:在河邊順流向下游走。宛:宛然,好像。宛在水中央:是説順流雖然易行,然所追從之人如在水之中央,就是近也是可望而不可及也。

⑺溯洄:逆流而上。下文“溯游”指順流而下。一説“洄”指彎曲的水道,“遊”指直流的水道。

⑻宛:宛然,好像。

⑼萋萋:茂盛的樣子。

陝西.眉縣.蒹葭台

⑽晞(xī):幹,曬乾。

⑾湄:水和草交接的地方,也就是岸邊。

⑿躋(jī):升,高起,指道路越走越高。

⒀坻(chí):水中的沙灘。

⒁采采:繁盛的樣子。

⒂已:止。

⒃涘(sì):水邊。

⒄右:迂迴曲折。

⒅沚(zhǐ):水中的沙灘。

【譯文】

河邊蘆葦青蒼蒼,秋深露水結成霜。意中之人在何處?就在河水那一方。逆着流水去找她,道路險阻又太長。順着流水去找她,彷彿在那水中央。

河邊蘆葦密又繁,清晨露水未曾幹。意中之人在何處?就在河岸那一邊。逆着流水去找她,道路險阻攀登難。順着流水去找她,彷彿就在水中灘。

河邊蘆葦密稠稠,早晨露水未全收。意中之人在何處?就在水邊那一頭。逆着流水去找她,道路險阻曲難求。順着流水去找她,彷彿就在水中洲。

【賞析】

《國風·秦風·蒹葭》是中國古代現實主義詩集《詩經》中的一篇。全詩三章,每章八句。此詩曾被認為是用來譏刺秦襄公不能用周禮來鞏固他的國家,或惋惜招引隱居的賢士而不可得;現在一般認為這是一首情歌,寫追求所愛而不及的惆悵與苦悶。全詩三章,重章疊唱,後兩章只是對首章文字略加改動而成,形成各章內部韻律協和而各章之間韻律參差的效果,也造成了語義的往復推進。

東周時的秦地大致相當於今天的陝西大部及甘肅東部。其地“迫近戎狄”,這樣的環境迫使秦人“修習戰備,高尚氣力”(《漢書·地理志》),而他們的情感也是激昂粗豪的。保存在《秦風》裏的十首詩多寫征戰獵伐、痛悼諷勸一類的事,似《蒹葭》《晨風》這種悽婉纏綿的情致卻更像鄭衞之音的風格。

詩中“白露為霜”給讀者傳達出節序已是深秋了,而天才破曉,因為蘆葦葉片上還存留着夜間露水凝成的霜花。就在這樣一個深秋的凌晨,詩人來到河邊,為的是追尋那思慕的人兒,而出現在眼前的是彌望的茫茫蘆葦叢,呈出冷寂與落寞,詩人只知道所苦苦期盼的人兒在河水的另外一邊。從下文看,這不是一個確定性的存在,詩人根本就不明伊人的居處,還是伊人像“東遊江北岸,夕宿瀟湘沚”的“南國佳人”(曹植《雜詩七首》之四)一樣遷徙無定,也無從知曉。這種也許是毫無希望但卻充滿誘惑的追尋在詩人腳下和筆下展開。把“溯洄”“溯游”理解成逆流而上和順流而下或者沿着彎曲的水道和沿着直流的水道,都不會影響到對詩意的理解。在白居易《長恨歌》中,楊貴妃消殞馬嵬坡後,玄宗孤燈獨守,寒衾難眠,通過道士鴻都客“上窮碧落下黃泉”的尋找,仍是“兩處茫茫皆不見”,但終究在“虛無縹緲”的海外仙山上找到了已成仙的楊貴妃,相約重逢於七夕。而《蒹葭》中,詩人一番艱勞的上下追尋後,伊人彷彿在河水中央,周圍流淌着波光,依舊無法接近。《國風·周南·漢廣》中詩人也因為漢水太寬無法橫渡而不能求得“遊女”,陳啟源説:“夫説(悦)之必求之,然惟可見而不可求,則慕説益至。”(《毛詩稽古編·附錄》)“可見而不可求”,可望而不可即,加深着渴慕的程度。詩中“宛”字表明伊人的身影是隱約縹緲的,或許根本上就是詩人痴迷心境下生出的幻覺。

以下兩章只是對首章文字略加改動而成,這種僅對文字略加改動的重章疊唱是《詩經》中常用的手法。具體到此詩,這種改動都是在韻腳上——首章“蒼、霜、方、長、央”屬陽部韻,次章“悽、唏、湄、躋、坻”屬脂微合韻,三章“採、已、渙、右、濁”屬之部韻——如此而形成各章內部韻律協和而各章之間韻律參差的效果,給人的感覺是:變化之中又包涵了穩定。同時,這種改動也造成了語義的往復推進。如“白露為霜”“白露未唏”“白露未已”——夜間的.露水凝成霜花,霜花因氣温升高而融為露水,露水在陽光照射下蒸發——表明了時間的延續。

此詩曾被認為是用來譏刺秦襄公不能用周禮來鞏固他的國家(《毛詩序》、《鄭箋》),或惋惜招引隱居的賢士而不可得(姚際恆《詩經通論》、方玉潤《詩經原始》)。但跟《詩經》中多數詩內容往往比較具體實在不同,此詩並沒有具體的事件與場景,甚至連“伊人”的性別都難以確指。上述兩種理解也許當初是有根據的,但這些根據或者沒有留存下來,或者不足以服人,因而他們的結論也就讓人懷疑了。《詩經》的歷代注家往往是求之愈深,卻得到失之愈遠的相反結果。況且“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”(見英國哲學家、歷史學家科林伍德《歷史觀念》),對文本的闡釋也具有當代性。現代大多數學者都把它看作是一首情詩。

詩意的空幻虛泛給闡釋帶來了麻煩,但也因而擴展了其內涵的包容空間。讀者觸及隱藏在描寫對象後面的東西,就感到這首詩中的物象,不只是被詩人拿來單純地歌詠,其中更藴育着某些象徵的意味。“在水一方”為企慕的象徵,錢鍾書《管錐編》已申説甚詳。“溯洄”“溯游”“道阻且長”“宛在水中央”也不過是反覆追尋與追尋的艱難和渺茫的象徵。詩人上下求索,而伊人雖隱約可見卻依然遙不可及。《西廂記》中鶯鶯在普救寺中因母親的拘繫而不能與張生結合,歎惜“隔花陰人遠天涯近”,《秦風·蒹葭》中的詩人也許是同樣的感覺。

詩人的追尋似乎就要成功了,但終究還是水月鏡花。古希臘神話中有一則説坦塔羅斯王因自我吹噓犯下罪過而遭受懲罰——忍受永遠的焦渴和飢餓之苦。他站在大湖中,湖水深及他的下頷,湖岸長着果樹,累累果實就懸在他的頭頂。可是,當他口渴低頭喝水時,湖水便退去;當他腹飢伸手摘果時,樹枝便盪開,清泉佳果他始終可望而不可即。目標的切近反而使失敗顯得更為讓人痛苦、惋惜,最讓人難以接受的失敗是距離成功僅一步之遙的失敗。

探索人生深刻體驗的作品總在後代得到不斷的迴應。“蒹葭之思”(省稱“葭思”)、“蒹葭伊人”成為舊時書信中懷人的套語。曹植的《洛神賦》、李商隱的《無題》詩也是《秦風·蒹葭》所表現的主題的迴應。而當代台灣通俗小説家瓊瑤的一部言情小説就叫做《在水一方》,同名電視劇的主題歌就是以此詩為本改寫的。

【創作背景】

這首詩是為追求心中思慕之人而不可得而作。陳子展《詩三百解題》説:“《蒹葭》一詩,無疑地是詩人想見一個人而竟不得見之作。這一個人是誰呢?他是知周禮的故都遺老呢,還是思宗周、念故主的西周舊臣呢?是秦國的賢人隱士呢,還是詩人的一個朋友呢?或者詩人自己是賢人隱士一流、作詩明志呢?抑或是我們把它簡單化、庸俗化,硬指是愛情詩,説成詩人思念自己的愛人呢?解説紛歧,難以判定。”

【名家點評】

朱熹:言秋水方盛之時,所謂彼人者,乃在水之一方,上下求之皆不可得。然不知其所指也。(《詩集傳》)

方玉潤:此詩在《秦風》中,氣味絕不相類。以好戰樂鬥之邦,忽遇高超遠舉之作,可謂鶴立雞羣,翛然自異者矣。(《詩經原始》)

王國維:《詩·蒹葭》一篇最得風人深致。(《人間詞話》)

高亨:這篇似是愛情詩。詩的主人公是男是女,看不出來。敍寫他(或她)在大河邊追尋戀人,但未得會面。(《詩經今注》)